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攻:張起靈
受:吳邪

西泠印社的吳家小老闆,正坐在內堂把玩著剛收購回來的香薰爐。

那是個銅製的夔龍紋獸耳香薰爐,歲月在它表面留下了斑駁銅鏽,三足鼎狀的圓形香薰爐上細細的刻了一圈夔龍紋,配上兩旁的龍頭狀獸耳,處處透著古樸的氣息。

爐頂的蓋子有著雲紋狀的鏤空氣孔,正中綴有亮藍色的琉璃珠作手柄。香料在爐內點燃時,香氣可從氣孔處蒸騰散發。小老闆用手指沿著爐頂的雲紋鏤空氣孔描畫著,益發愛不釋手。

賣家是個看起來很頹唐的中年人,一副在臉上寫著“我很缺錢”的樣子,賣的是什麼東西也講不出一個所以然,大概是拿祖父輩的收藏品賣掉應急吧。吳邪稍稍發揮一下奸商本色,本來應該值萬多元的香薰爐給他殺的再便宜了三分之一。撿到便宜,讓小老闆更樂了。

「老闆﹗小哥來找你。」王盟在外頭喊著。

「得了。你請他進來,然後可以下班了。」

吳邪一邊聽著王盟歡快的道別,一邊把悶油瓶迎進內堂,樂顛顛的就拿剛到手的香薰爐秀給他看。雖然這是件只值萬來塊錢的清代古董,跟倒斗界一哥平日在各大小油斗撿回來的明器相比,完全是不值一提,可是,他就是想跟悶油瓶分享他喜歡的東西。

「嗯?」這個平日對所有事物都冷冷淡淡不屑一顧的悶油瓶,今日居然對區區一個香薰爐上了心。他拿起香薰爐湊到鼻間聞一下,再打開蓋子仔細端詳。

「咋地?裡頭藏了屍蹩王不成?」吳邪疑惑的湊上前看,但悶油瓶卻蓋上蓋子。

「沒事。」他擺一擺手。「吳邪,你要拿它怎麼用?」

「放在內堂點檀香啊,平日都有在燒檀香不是嗎?」吳邪笑著說。

「幹嘛?怕我把它用壞﹖反正我又不打算轉賣出去。」說著,吳邪從悶油瓶手裡接過香薰爐。他拿打火機燃著一個檀香塔,放進香薰爐

並蓋上蓋子,不一會檀香特有的木質甜香味就撲鼻而來,頓時一室清香。檀香的煙透過鏤空氣孔徐徐上升,古色古香的內堂更添古意。聞著聞著,吳邪總覺得那股熟悉的氣味之中淡淡的混進了其他氣味。或許是摻雜了以前留下的香薰氣味﹖

吳邪不大在意,自顧自的轉過身去,把香薰爐放到茶几上。

他也沒注意到,背後的人正意味深長的盯著他看。

* * * * * *

王盟一口氣請了三天假,西泠印社由吳家小老闆看店。

說是看店,也不過是把平日待在內堂做的活兒挪到外頭櫃檯去做而已,而且所謂的活兒,也只是拿電腦上網啊看漫畫啊逛網頁啊之類。古董生意,三年不開張,開張吃三年,在旅遊淡季自是冷冷清清的,沒有客人會摸上門來要他分心招呼。

不過,世事無絕對,當吳邪好不容易待到下午,正想說好不好早些關店回家,掛在大門處的風鈴就叮叮噹噹的響,有客人推門進來了。吳家小老闆匆匆把小筆電蓋起來,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。

「這位老闆,想找些什麼?」這位客人穿的很悠閒,揹著個斜背包,很明顯就是來杭州旅遊的遊客。他看起來平平凡凡的,就是在街上再遇到也很難會認得的型。

「我想找些碑石的拓本。」笑的也挺和氣,聊著聊著就打開話匣子了,還交換了名片。嗯,姓張的,說是什麼貿易公司老闆,來杭州旅遊,順便想找些碑石拓本掛在家裡裝飾大廳什麼的。

看他東摸一把,西摸一把,也沒有仔細分辨真品和仿造品,一看就知道不是玩古董的老手。像這種暴發戶,搞不好所謂的貿易公司也只是空殼公司,主要做別的生意來著。

有羊牯送上門,不好好撈一筆的話實在對不起吳家列祖列宗。吳邪殷勤的介紹了幾張明清時代的碑石拓本仿造品,這位張老闆看了也喜歡,也不還價,全都買了。吳邪見他買的豪氣,還順便拿出一塊造工精緻、但只是以澳洲玉仿製的龍紋玉佩,向張老闆強力推銷。雖然玉質只是中等,但造工甚佳,張老闆看了更是愛不釋手,二話不說的買下了。

「吳老闆,拓本我全部都要用畫框裱起來,可以嗎?」

「這可能要一、兩天。」

「可是我明天下午就離開杭州了……」

「行,我明天早上一定趕好給你。」今晚熬夜把拓本裱好就是了。

「哈哈,吳老闆夠爽快,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。」張老闆笑著說。他開始左顧右

盼,打量西冷印社的環境。

「吳老闆,你這裡的環境挺不錯的,古色古香,檀香味還挺好聞。」

「哪兒的話,只是家小店。」

「對了,我剛剛買了些水沉香,也給吳老闆試看看吧。」說著就往斜背包裡掏。

「張老闆你太客氣了……」

「你跟我客氣什麼?不把我當朋友啦?!」二話不說就塞了一包進吳邪手裡。

送走了張老闆,吳邪掛了通電話給悶油瓶,跟他說今晚要待在店裡把工作完成,很晚才回去。到了傍晚時分,當吳邪正要拉下大閘關店時,居然看到悶油瓶拿著外賣出現在店門前。

「咦?!你怎麼來了﹖」吳邪睜大眼睛說。

「陪你。」

吳小老闆笑開了。側身讓悶油瓶進來。

下午賺了一筆、正吃著悶油瓶帶來的外賣的吳家小老闆,心情超級好。不過,最讓小老闆開心的,應該是悶油瓶的主動相陪吧。

吳邪在忙著把菜送進嘴巴之餘,嘴裡亦沒閒著,一直在跟悶油瓶說今天下午摸上門的客人的事,削了多少錢,還拿到一包水沉香什麼的。悶油瓶也沒有搭話,只有在吳邪情緒很高漲時,輕輕的「嗯」一下算是回應,這就夠讓幾乎是在唱獨腳戲的吳邪高興一陣子了。

吃飽後,吳邪收拾好東西,準備開始工作,悶油瓶就窩在吳邪平日用來睡午覺的貴妃椅,跟天花板交流感情。

「小哥,咱們今天換個口味,點水沉香如何?」吳家小老闆笑著說。

「……嗯。」

於是,吳邪沏了一壺上好的雨前龍井,然後拿了幾片水沉香燃著了,放進香薰爐。水沉香沒經過加工,呈原本的木片狀。吳邪不大懂得沉香,只覺得氣味淡雅清新,不會像檀香般濃重,但又讓你清楚注意到它的清香。燒了沒多久,裡頭還隱約散發出一股甜的膩人的香味,這甜味聞了讓人暖融融的,很是舒服。

佈置好一個舒適的工作環境之後,吳邪就捋起衣袖,開始裝裱的活兒。這本來就是簡單的工作,處理的又只是仿造品,他心想趕快處理一下就可以跟悶油瓶一起回家。

可是,過了一陣子,吳邪覺得有點不對勁。

十月下旬的杭州,本應是夜涼如水,睡覺時不蓋張薄被還可能會著涼,但吳邪卻覺得今晚熱的讓人心神不寧。那股煩躁感令他無法靜下心來,手邊的活兒一直出錯,不是裁剪綾絹時剪的大小不合,就是把畫框弄折了,工作毫無進展。吳邪不耐的動了動身體,一不小心就踢到桌腳,幾乎打翻桌面的茶杯。他不由得煩躁的扯一下襯衫,把領口那兩顆令他感到很束縛的鈕釦解開。

真的好熱……

「吳邪。」悶油瓶突然間走到吳邪背後。「很晚了,還沒好麼?」

悶油瓶一手扶著吳邪椅背,一手撐在桌沿,湊到他耳邊講話,熱呼呼的氣息就吹進耳裡。吳邪全身劇震,他覺得體內的躁熱令他全身都很敏感,才一口熱氣就令他半邊身都酥軟了。

「還、還沒……好……」吳邪漲紅了臉,不知所措的捂住耳朵。「我我我我上廁所……」

他刷的站起來,慌慌張張衝去廁所,呯的關上門。

洗了把冷水臉之後,吳邪微微喘著氣,看著鏡中的自己。只見鏡中人臉色潮紅,摸上去還熱的發燙。再伸手摸下半身……他娘的居然開始撐帳篷了!被悶油瓶知道了的話,小爺的臉面要往哪裡擺?!

吳邪用力深呼吸,儘可能去想其他事分散注意力,好不容易才把下半身的衝動壓下來。一打開門,就看到悶油瓶待在外邊。

「吳邪,你臉很紅。」

「是、是嗎……﹖」吳邪捂著臉頰想掩飾。他娘的,小爺才不想讓悶油瓶知道,自己被他吹一口氣就勃起了。

「來。」

悶油瓶讓吳邪跟著他移往貴妃椅旁的茶几,倒了杯茶給他。在遞茶杯給吳邪時,悶油瓶無意間觸碰到吳邪的手背,他全身一震,有股電流似的感覺自手背蔓延開來,手一抖茶杯就不小心掉到地上,砸的滿地碎片。

「對、對不起……」

悶油瓶皺了皺眉,正要彎下腰去收拾碎片,吳邪就一邊道歉,一邊慌慌張張的搶上前去撿,結果一個踉蹌,眼看就要摔到滿是玻璃碎片的地上。

「小心!」悶油瓶吃了一驚,伸手用力拽他,讓他穩穩跌進自己懷裡。吳邪用手抵著悶油瓶的胸口,慢慢站直身子。他感到悶油瓶抱著他肩膀的手傳來沁涼的溫度,跟全身燙熱的自己形成強烈對比。

好涼好舒服啊……

吳邪被悶油瓶的溫度吸引了,迷迷糊糊的,本來抵在悶油瓶胸口的手不由自主的勾著悶油瓶的脖子。他用力擠進悶油瓶沁涼的懷裡,扭動身體磨蹭著,索求更冰涼的溫度。

「吳邪?」

「嗯……」吳邪微微昂起頭,找上悶油瓶的薄唇就親下去。他依戀的舔舐著,吸吮嘴唇那誘人的微涼,而緊貼著悶油瓶的下半身,亦早已勃起至無法遮掩的程度,吳邪亦無心思去掩飾。

悶油瓶被吳邪擠的退了一步,索性抱著他往後倒,橫躺在身後的貴妃椅上,任著他壓在自己身上讓他親個夠。吳邪少作主動,親吻的動作顯得很生澀,但卻熱情如火。他整個人都趴在悶油瓶身上,抱著悶油瓶的頭,專心一意的舔吻著他的嘴唇,間中有點羞澀的把舌頭探過去,吸吮著裡頭好像可以幫他降溫的靈藥。

「我覺得好奇怪……」吳邪喘著氣慢慢坐直身子,臉紅的好像可以滴出血來。他跨坐在悶油瓶下半身,拉著悶油瓶的手,摸向自己昂然挺立的那裡。

「小哥……起靈、你摸一下……」吳邪現在面不改色的做著平日覺得羞恥到不行的動作。

他拉住悶油瓶的手,隔著褲子摩挲自己的東西,還不時按壓著。摩挲了一會,他覺得意猶未盡,就微微扭著腰,隔著褲子磨蹭悶油瓶那裡。悶油瓶靜靜看著騎在身上的吳邪,突然間伸長手臂,勾住他的脖子拉的他彎下腰,並咬上他的嘴唇。他拿舌頭在吳邪口腔內肆意翻攪著,又輕咬著那配合起舞的舌尖,再用力吸吮。吳邪也熱烈的扭動身體作回應,直至肺裡的空氣幾乎被抽光,才鬆開口,兩手撐在悶油瓶胸前劇烈喘息。

悶油瓶伸手解開吳邪胸前的鈕釦,用手掌貼上他胸口的肌膚。

「嗯、啊嗯……」冰涼的觸感讓吳邪舒服的直呻吟。他想要更多,便抓著悶油瓶兩手去摸自己胸口,從胸前兩點至腰間來回摩挲。雖說是想降溫,但那動作就好像是拿悶油瓶的手去挑逗自己一般,表面的溫度彷彿有涼了些,但指尖之間卻挑起了更灸熱的慾望。

磨著蹭著,吳邪連下半身也覺得好熱,他不耐煩的把褲子褪至腳踝,然後伸手解開悶油瓶褲頭掏出裡面的巨大,再拿自己的分身跟它相互摩擦。沒有特別受到挑逗,吳邪的分身已經流出極多汁液,尖端整個兒泛著水光,才摩擦一下就連悶油瓶那裡都沾濕了。吳邪用雙手把兩個人的分身一起包覆在掌心,就著自身興奮的分泌上下捋動,到了舒服的當兒更是連連擺動腰,讓分身下的雙囊都緊密貼合一起摩擦。那從來沒出現過在吳家小老闆身上的享受表情和淫靡動作,令悶油瓶好像怕自己錯過了什麼美景似的,眼睛眨也不眨的死命盯著看。

看了一會,悶油瓶也無法冷靜的讓吳邪壓著了。他像變戲法般,扶著吳邪的腰一個翻身,吳邪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,回過神來就發現換成是他躺在貴妃椅上,而悶油瓶就一腳撐地,穩穩的把他壓在身下。他把吳邪掛在腳踝處的褲子丟到一旁,然後從脖頸一路往胸腹間親下去。時而輕吻,時而啃咬,時而舔舐,每個吻都像一點又一點燎原星火,把吳邪剩下的少許理智與矜持都燒個乾淨。

不一會悶油瓶已經舔咬至小腹,以舌尖在肚臍處不住打圈,小腹下的小吳邪亦用力昂起頭來,輕顫著等待悶油瓶以唇舌疼愛它。可是悶油瓶仍是一個勁兒舔咬著小腹,吳邪就不耐煩的扭動腰,張開雙腿搭在悶油瓶肩膀上,並拿大腿內側蹭著悶油瓶的臉頰。

悶油瓶促狹地勾勾嘴角,也任著他蹭,卻不馬上滿足他。他舌尖如靈蛇般順著吳邪的分身舔舐著,間中輕嚙著下方的雙囊,或是把尖端輕輕含一下又馬上放開,就是不肯全部含進嘴裡,極盡挑逗,惹的吳邪拚命扭動腰,嗚咽著就要伸手去捋動自己的東西消火,但下一刻悶油瓶卻扣著他的手腕,硬是不給他一個暢快。

「嗚……你這挨、挨千刀的……」吳家小老闆好像炸毛了,但語氣卻像是在撒嬌。

「什麼?」悶油瓶輕輕吸了一下尖端,令吳邪又是一陣顫抖。

「張、張大爺……拜託別、別折騰我了……」雖然慾火焚身,但靈台仍保有一點清明。吳家小老闆見勢色不對,馬上採取低姿態。

悶油瓶瞇著眼睛笑了一下,拿起放在旁邊茶几上的杯子,含了一口溫茶進口裡,然後把吳邪的分身整根含進去。

「啊嗯!……嗯……啊啊!」被期待已久的濕濡包覆著,再加上強烈溫差,令吳邪腦海一片空白。太過強烈的刺激令他不由自主的弓起身子,扭著腰就想退開些緩一口氣,可是悶油瓶卻一副“只能照著老子的步調走”的樣子,用力抓住他兩邊臀肉不讓他扭動,然後逕自擺動頭讓分身在嘴巴裡抽送,逼得吳邪又是一陣嗚咽呻吟。才沒抽送幾下他已繳械投降,下身一抖就全都洩在悶油瓶嘴巴裡,癱在貴妃椅上劇烈喘息。

悶油瓶含著那一口摻有吳邪精華的龍井,就那麼吻住了他,把嘴巴裡的液體一古腦兒灌過去。平日吳邪很討厭接吻時吃到自己的味道,現下他只覺得,只要是悶油瓶嘴裡的東西他都甘之如飴。他伸手攀上悶油瓶的脖子,貪婪的吸吮著,只是實在喘的厲害,才給餵了半口吳邪就被嗆到了,啡濁的液體隨著咳嗽自嘴角淌下。

待得吳邪緩過氣來,悶油瓶就整個人壓在他身上,把流到臉上和頸上的液體仔細舐乾淨,一滴都不放過。身體變得敏感,吳邪覺得那舔舐令他麻癢得受不了,在悶油瓶身下一個勁的扭動。這麼一磨蹭,分身又開始蠢蠢欲動。

「起靈、我……」吳邪掙扎著把手抽出來,抓住悶油瓶的右手。「我想要……」

說著,就把那兩根異於常人的奇長手指含進嘴裡。如果吳邪可以抽離自身旁觀這一幕,他絕對不會相信,現下躺在貴妃椅上的是自己。

只見躺在悶油瓶身下的吳邪,半睜的雙眼含著氤氳水氣,兩手捧著悶油瓶右手,拿那兩根手指當作是什麼寶貝似的以唇舌侍候著。他先是深深含進嘴裡,捲動舌尖舔舐並輕咬,之後再在嘴裡抽送,不一會手指已濕濕漉漉的泛著水光,每次抽出來時還牽著魅惑的銀絲。悶油瓶不由得閉起眼睛,想像吳邪舔著的是另一個地方,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。

「起靈、起靈……」吳邪牽著悶油瓶的右手帶往下半身,拿起那兩根濕漉漉沾滿口水的長手指就揩擦著自己的小盜洞,用身體語言告訴悶油瓶,他有多渴望他的進入。

可是悶油瓶卻反抓著吳邪的手,把他拉起來,讓他好好坐著,拉著吳邪的手亦沒有鬆開,反而帶到嘴邊,學著剛剛吳邪一樣舔舐他的手指。吳邪不解地看著悶油瓶,等到他舔夠了,他就讓吳邪雙腳抵在椅沿,大大的張開。吳邪有點害羞不安的扭了一下身子。

「吳邪,你自己來。」悶油瓶湊到吳邪耳朵旁邊說,並把吳邪的手牽到他自己的菊穴。

「小爺才、不要、唔……」吳邪想抗議,但抗議的說話一下子就被悶油瓶吃掉了。在吳邪陶醉於悶油瓶給予的深吻之際,他就抓著吳邪的食指用力擠進去。

「嗚嗯!」吳邪一吃痛,扭著身體就要躲開,但卻被悶油瓶按著肩膀壓在椅子上。他再次湊到吳邪耳旁,吹著氣輕聲安撫。

「吳邪,放鬆。」悶油瓶呢喃著。「動一下給我看。」

吹進耳朵的熱氣令吳邪整個人都軟了,低沉暗啞的語氣彷彿帶有讓人服從的魔力,他彎著腰,羞澀的開始用手指摳挖著自己的小盜洞。因為要彎著腰伸長手臂才摳的到,吳邪的動作既生澀又不自然,也抓不到放鬆的竅門,於是悶油瓶就握著他的手緩緩抽送手指,間中旋轉一下,借著指節擴張穴口,並不時舔舐他的分身,惹的他又是一陣抖。慢慢的,抽送變得越來越順利,悶油瓶就幫著吳邪再把中指擠進去。

到後來吳邪可以自己動了,悶油瓶就鬆開手讓他自己抽送,靈活的長手指就專心一意的捋動吳邪那裡。

吳邪覺得,悶油瓶死盯著看他進行這種儼然是自我安慰的動作,實在是讓他羞恥到不行,可是身體裡頭卻火燙火燙的很是想要,即使是自己摳挖也好,好像也能稍稍消減菊穴裡面的麻癢。在理智與慾望互相拉鋸角力之間,已經有點晃神的吳邪採取了駝鳥政策,抬起手肘擋著眼睛,好像自己看不到的話,別人也一樣看不到他的丟臉樣兒。只是這麼一遮擋,吳邪也看不到悶油瓶很稀罕的衝著他笑了,眼裡滿是寵溺與戲謔。

穴口雖然有充分擴張,但自己挖著自己的小盜洞,手指實在不夠長摳到最裡面,無論怎麼扭動腰調整位置也搔不著癢處。吳邪不得已,睜著盈滿水氣的眼睛巴眨著看悶油瓶。

「起靈、拜託……」吳邪伸手抓住悶油瓶的衣袖。「裡面很癢……」

悶油瓶饒有興味的看著吳邪。「你要我幹什麼?」

吳邪豁出去了,他抽出手指,兩手抱著大腿,大大張開腿把自己汁水淋漓的地方展露在悶油瓶眼前。

「拜託、幫我……」

悶油瓶順著吳邪的意思,先是讓吳邪再含吮一下黃金二指,然後拿手指按壓穴口再插進去。經過開拓的濕濡後穴愉悅的含著入侵的手指,悶油瓶很輕鬆的就把手指擠到最裡面。熟練的按壓一下內壁,馬上就找到吳邪覺得最癢的那一點。

「啊、啊嗯……」感覺到悶油瓶搔著癢處,吳邪舒服的挺直腰放聲呻吟,彷彿要用叫聲告訴悶油瓶已找對地方。悶油瓶亦像是在回應他似的,集中一點肆意按壓摳挖,更是令吳邪的呻吟聲都走了調。終於,悶油瓶用力往上勾了一下手指,吳邪就像被按下開關般,一聲長吟後精液激射而出,不只是滿滿的噴灑在胸腹間,有些還飛濺到下巴處,貴妃椅的坐墊亦被濺的斑斑點點。

連續洩了兩次,吳邪整個人都癱軟了,他無力的靠在貴妃椅上張口喘氣,而悶油瓶則站直身子,居高臨下的俯視他,並悠哉悠哉的脫掉上衣。吳邪抬起頭,茫茫然看著悶油瓶蔓延全身的紋身,那隻以藏青黑勾勒的麒麟已然張牙舞爪,活靈活現的似要騰空而起。看著看著,吳邪突然間好想給這隻黑麒麟拆吃入腹,這麼一想,下半身居然又有蠢蠢欲動的趨勢。

「起靈……」吳邪嗚咽著。他完全搞不懂自己的身體是怎麼了,明明已經虛軟無力,但卻好像一直都得不到滿足,現在又開始渴求悶油瓶填滿他。悶油瓶以手指沾上吳邪胸腹間的黏液,抹到穴口處,並讓吳邪背對著他跪在椅子上,手抓住椅背。然後他站直腰,半褪下褲子,抬起吳邪後臀就一挺腰頂到深處。

雖然後穴已被盡情開發過,但一下子亦承受不了入侵的巨大。穴口被強行撐開,令吳邪疼的弓起身子,抓著椅背的手亦因太過用力而指節泛白。

可吳邪卻不想停下來,被那彷彿把人撕成兩半的劇痛折磨著的同時,他亦感到肉體在歡騰雀躍,巴不得悶油瓶再作更深的挺進。吳邪嗚咽著拚命控制下半身放鬆,喉間流洩出的呻吟亦變得嘶啞,而悶油瓶見他沒有退縮反抗,就開始緩緩擺動腰,這更令他疼的全身顫抖。就在吳邪忍不住要喊疼的時候,他居然一張口就咬在自己手肘上,一副死活也不願意悶油瓶再退出去的樣子。

「嘖!」悶油瓶察覺到吳邪不對勁,急忙停下來,伸手捏著他的腮幫要他張開口,並挪動下半身就要退出去。

「不要、不要!」吳邪嗚咽著說,狂亂的抓著悶油瓶的手,力道之猛,在悶油瓶

手背留下一道又一道爪痕。

聽到語氣中那赤裸裸的渴求,悶油瓶的分身猛地脹了一圈。

吳邪這傢伙,神智不清時也這麼會勾引人麼?

深呼吸壓下瘋狂抽插的衝動,悶油瓶一手托高吳邪下巴不讓他亂咬弄傷自己,一手扶著他的腰極緩慢的擠到深處,然後就這麼壓著,擺動腰旋轉,讓自己的分身繞著內壁掃了一圈。這讓吳邪再次劇烈顫抖,不過這次是因為劃過內壁上某處突起而舒服的顫抖。悶油瓶集中抵在那一點施力,先是慢慢退出,再慢慢按壓上同一點,避免猛力抽送而扯傷吳邪穴口。

漸漸的,悶油瓶感到懷內軀體開始放鬆,呻吟亦開始甜膩膩的帶著愉悅,於是他鬆開托著吳邪下巴的手,移到下方勃起處搓揉。這麼一來吳邪叫的更大聲了,他開始覺得緩慢按壓不能滿足後穴深處的躁動,需要更激烈更深入的挺進方能止癢。於是吳邪直起腰,讓後背完全貼著身後男人的前胸,好讓他的巨大灸熱更加深入他的後穴,兩手則握著悶油瓶雙手,帶動他雙手搓揉自己分身並上下捋動,自己則擺動腰,模擬抽插的動作在其手心抽送。

悶油瓶順著吳邪意思加重力道,拍擊臀肉的悶響一下比一下響亮,夾雜著後穴吞吐肉棒時發出的噗吱水聲,更把兩人的情緒都推向高峰。受著前方的猛力捋動和後方的激烈抽插所夾擊,吳邪眼前一白,伴隨著無力的抖動,白濁的液體全射在悶油瓶手心,然後吳邪就軟倒在身後男人懷裡。整個內堂除了水沉香的香氣外,還夾雜著一股淫靡的腥氣。

嗅著飄散於空氣中的情慾氣息,還沒得到滿足的悶油瓶亦完全失控,他一把抱起吳邪,換個姿勢坐在貴妃椅上,讓吳邪面向他跨坐在其身上。吳邪已幾近脫力,全靠悶油瓶扶住他的腰才不致於往旁邊倒。經過剛才一輪抽插,菊穴已然盛放,現在借著吳邪自身重量,一下子就把悶油瓶的巨大完全吞沒。悶油瓶把吳邪緊緊壓在懷裡,再擢住吳邪的腰上下移動。吳邪還沒從射精的快感中緩過來,後穴馬上再傳來一波又一波的衝擊,而前方疲軟的下身又緊貼著悶油瓶的下腹激烈摩擦著。太過強烈的刺激,令吳邪只能抱著悶油瓶的脖子,斷斷續續發出近乎抽泣的呻吟。

到後來吳邪幾乎是任由悶油瓶擺佈,他無力的把頭靠在悶油瓶頸窩,隱約感到在一陣激烈的運動後,悶油瓶緊緊摟著自己,就有股熱流射進後穴,其後隨著那根把他塞的滿滿的巨大抽離他的身體,熱流又自肉穴流淌而出。迷糊間,吳邪好像看到悶油瓶伸手拿下香薰爐的蓋子。然後吳邪就什麼都不知道了。

* * * * * *

吳邪現正趴在床上,腰疼的動也不能動,而悶油瓶則坐在床沿,幫忙吳邪揉著腰。

昨晚悶油瓶把失去意識的吳邪帶回家,至於是用揹的還是用公主抱什麼的,吳邪已沒勇氣確認。一塌糊塗沾滿黏稠膩滑體液的身體也在吳邪昏睡之際給清潔乾淨,再給好好安頓到床上,所以他這一覺尚算睡的安穩舒服,體力也恢復了少許。

可是,答應張老闆的事就無法依時完成了。

王盟請假不在,而吳邪亦覺得道義上需要向張老闆親自道歉,於是在床上哼哼唧唧一番磨蹭後,他翻過身來就掙扎著想下床去開店,卻被悶油瓶按回去。

「我去。」

吳邪不可思議的睜大雙眼,嘴巴亦張開至可以塞的下一隻雞蛋,就只差兩手托腮做個「吶喊」的表情了。悶油瓶看的又好氣又好笑,臉上雖仍是波瀾不驚,但卻忍不住壓上去,狠狠的一輪親吻。

「呼……你給小爺差不多一點!」吳邪好不容易推開身上那匹狼,一不小心腰又用上力了,那股說不出的疲軟痠痛,讓吳邪不由得以無比哀怨的眼神盯著悶油瓶看。

的確,現下也只有這個辦法可行了。

「真的沒問題麼﹖」

「嗯。」悶油瓶揉了吳邪的頭髮一下。「我打發了張老闆就關店回來。」

說著悶油瓶就拿起鑰匙出去了,留下吳邪繼續趴在床上。多想無益,吳邪也就由得悶油瓶,躺在床上專心休息。

約莫過了一小時,悶油瓶就回來了。

「都好了?」

「嗯。」

「張老闆沒說什麼?」

「沒。」

吳邪一臉疑惑,不過這悶油瓶一副懶的說明的樣子,吳邪也沒有氣力去追問。總之問題解決了,吳邪亦放下心頭大石,過程什麼的就先擺在一旁好了。

悶油瓶除了把昨晚留在店裡的背包拿回來,還買來食物材料,說是要給吳邪做吃的。吳邪一拐一拐的挪到客廳,趴在沙發上。聽著廚房傳來的聲音,吳邪心想這個九級生活殘障的悶油瓶居然為他動手做飯,而不是給他吃壓縮餅乾加白開水,忒地不可思議。想著想著,吳邪心裡也樂滋滋的。

不一會,悶油瓶就捧著清粥和幾樣醬菜從廚房出來。把手上的東西放到沙發旁的茶几後,他讓吳邪坐好並側靠在沙發扶手,然後坐到旁邊,拿起白粥就要餵他。如此悉心侍侯,讓吳邪樂得快要飛上天了,到底是哪個罪魁禍首把他操的要癱在家裡吃病號飯,好像也拋到九霄雲外。

待得吳邪補充了些能量,腦袋也開始活動。

「我說小哥,」吳邪吞下口中的醬青瓜。「你到底怎樣說服張老闆的?」

「就說你生病了。」

「碑石拓本還沒裱好,他也全買了?」

「嗯。」

「沒殺價?」

「嗯。」

現在的暴發戶忒地有錢,想也不想的就全買了。可是,既然沒裱好的也願意買,他娘的昨天就不要跟我說要全部裱好啦,害小爺要加班,還莫名其妙的被吃乾抹淨……

想到這裡,吳家小老闆刷的漲紅了臉。昨晚自己到底是怎麼了?主動抱悶油瓶不說,還掏出兩人的東西磨啊磨的,又不知羞恥的自己摳挖自己那裡,自己挖還不夠,還要抱著大腿把腿打開,請悶油瓶幫忙挖……腦袋補充了碳水化合物所提供的醣份,終於正式開始運作,昨晚那些讓吳邪羞的無地自容的畫面全都浮上來。回想起昨晚的放浪不堪,他現在恨不得打個盜洞埋了自己。

悶油瓶邊餵著吳邪吃粥,邊欣賞著他那張瞬息萬變的臉,由思考皺眉變的扭扭捏捏,之後刷的變得像蕃茄般紅,最後換上一副”以後不用見人了”的懊惱表情。而表情變幻之間,吳邪仍然心不在焉的吃著悶油瓶餵到嘴邊的粥,看的悶油瓶興味盎然。

「吶,小哥……」

「昨晚的事,起因在香薰爐。」看著吳邪千變萬化的表情,悶油瓶輕易解讀出他心裡想問的問題,想也不想的說出答案。就在吳家小老闆目瞪口呆、暗忖自家男人何時學會讀心術這種高級技能之際,悶油瓶騰出手來,從隨便丟到一旁的背包中,摸出那個銅製香薰爐。

悶油瓶打開香薰爐的蓋子,翻過來讓吳邪看蓋子底部。蓋子的中央有一塊淡灰色的東西,像蠟塊,又像浮石。一根穿透蓋子的銅枝分別栓住了蓋面的亮藍色琉璃珠和這塊東西,看來它是作為栓子固定在蓋子中央的。

「這是龍涎香。」悶油瓶以手指輕彈了那塊東西一下,給吳邪作說明。吳邪有聽過龍涎香,那是抹香鯨胃裡所分泌的油脂,排出體外後飄浮於海面,慢慢會凝固成深黑色的蠟塊,待波浪沖刷掉腥臭氣,就成為比黃金還貴重的香料。龍涎香在海裡泡的越久,顏色就越趨向灰白,品質就越上乘,看來這塊被拿來當作栓子用的龍涎香,價格不菲。

「可是,龍涎香也只是普通的香料啊。」吳邪疑惑的研究著香薰爐的蓋子。「而且我用了這香薰爐好幾天都沒事,為什麼昨晚用了就……」就變得那麼放蕩?後面那幾個字可說不出口。吳邪的臉又不爭氣的紅了。

「這塊龍涎香不普通,年份比這香薰爐還要久。」悶油瓶又給吳邪餵了一口粥。

「它應該是泡過些不明藥品,配合水沉香的薰蒸,催情的藥效就出來了。」

吳邪恍然大悟,怪不得之前點燃檀香時啥事都沒發生。不過想來也是慶幸,幸好之前點的是檀香,沒有把這鬼東西的藥效蒸騰出來。又幸好點燃水沉香時待在身旁的是悶油瓶,如果是其他人……吳邪不敢想像下去。說起來,如果不是悶油瓶有抗毒體質,這事兒都不知道怎樣了結。吳家小老闆暗自點頭,再吃一口粥進嘴裡。

不對,好像哪裡不對勁……

「你早就知道了?!他娘的你就由得這個炸彈放在我店裡?!咳咳咳~~」吳邪氣的給清粥嗆到。

「我不確定,不敢說。」悶油瓶悠哉的給吳邪掃背。「現在驗證過,就肯定了。」

「驗你妹啊!」吳家小老闆炸毛了,正想不願一切的撲到悶油瓶身上咬他一口,一不小心又牽動到腰間的痠疼,結果就無力的跪在沙發上。嗯,沒錯,就是所謂的失意體前屈。

「吳邪。」

「幹嘛?」

「我想要這個香薰爐。」

「這種作孽的東西,給我丟掉!」

「我拿上次倒斗拿到的漢朝白玉玨跟你換。」

「……你要香薰爐來幹嘛?」吳家小老闆有點心動。

「放家裡床頭,隨時可以用。」

「不行﹗給小爺丟掉!!!」

* * * * * *

時間稍為回溯到悶油瓶替吳邪開店時——

悶油瓶先是把昨晚遺下的一片狼藉處理好,待收拾了滿地的杯子碎片,和清潔了沾上一塊黃一塊白的貴妃椅坐墊後,他把本來要賣給客戶的碑石拓本隨便收進背包裡。

然後他坐在櫃檯前,把玩著從兜裡摸出來的澳洲玉龍紋玉佩,微微勾著嘴角。這塊花大錢買來的玉佩當然不值幾個錢,可是卻買來吳家小老闆恥度全開的熱情表演,完全是倒賺不賠了。

悶油瓶好想看看,如果小老闆知道了那位張老闆其實是他假扮的,那一包沉香其實是他塞進他手裡的,小老闆會有什麼表情﹖戲弄吳邪和寵溺吳邪的樂趣,都讓他無法自拔。

 

 

《生活情趣》

張起靈最近很不對勁。

我抱著枕頭在床上滾來滾去,思緒不由自主的馳騁天外。

不經不覺,同居生活已經過了快兩個月,剛開始時確實是如膠似漆,晚上的床上活動自然少不了,就算是在大白天,一個不經意的摟抱也能天雷勾動地火,一發不可收拾。雖然心裡面知道這樣放縱自己也不大妥當,可是每每在張起靈灼熱的注視下就身子發軟,任他為所欲為,害我這個月幾乎都直不起腰。

然後問題來了。最近這半個月,如膠似漆的同居生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。雖然摟摟抱抱親親嘴兒的次數如常,但提槍上陣的次數卻急劇減少了。以往,晚上關了燈睡覺時,每當張起靈那雙大手習慣性的從背後環上我的腰,把我鎖進懷裡之後,往往會從耳鬢斯磨演變成啃咬脖頸,然後又翻雲覆雨把我吃乾抹淨。現在卻一反常態,在摟摟抱抱的一番溫存之後,他會給一個親暱的晚安吻,然後就翻過身去背對著我睡覺,害我覺得好失落。

而且還有一件奇怪的事。

張起靈除了跟天花板培養了深厚感情之外,現在還開始跟洗手間培養感情。

上洗手間什麼的每個人都有需要,一點也不奇怪。奇怪的地方在於,張起靈他每兩、三天總有那麼一次上廁所上的特別久。而且在那之前,他會把培養感情的目標從天花板轉移到我身上。他會直直的望著我,漆黑深邃的眼底下忽明忽暗的閃著難以言喻的光芒,看的我心裡毛毛的,幾乎都要出白毛汗的時候,他就刷的站起來往洗手間移動。我試過在張起靈待在洗手間很久的時候敲過門,問他有沒有事,他隔了一陣子才悶悶的「嗯」了一聲算是回答,都不知道是說有事還是沒事。

我輕嘆一聲,把頭埋在枕頭裡。

是說張起靈已經厭倦了平凡的居家生活了嗎﹖的確,對以往縱橫各大小凶斗無往而不利的倒斗界一哥來說,現在要他待在小小的杭州當個居家男人,實在是屈就了。可是我怎麼也不想他再過回以前那種把頭別在褲腰帶的倒斗生活,一次又一次的分別,我的心臟實在負荷不來。現在好不容易才撿回這只又再格式化的、帶點瑕疵的悶油瓶子,說什麼我也不要放手了。

還是說,張起靈厭倦了的,是和我在一起的生活﹖厭倦的對象,是我?想到這裡,心裡無比糾結,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。自個兒胡思亂想也不是辦法,我決定給胖子掛個電話。電話一接通,聽到胖子的大嗓門,心裡不由得感到一陣溫暖。始終是出生入死的兄弟,一聽到聲音就想到以前的種種經歷。

跟胖子東拉西扯的聊了一會,聽他說最近在北京的生意如何,入手了什麼了不得

的明器等等,再不經意的切入正題。

「胖子啊,你老是人生的前輩,有件事想跟你請教。」

「老你妹,胖爺我怎麼看怎麼年輕。有屁快放。」

「是是是……就我……我有個朋友,最近跟他那口子住在一起,可是才住在一起沒多久就好像沒了當初的熱情……」

話都還沒說完,胖子就用誇張的笑聲打斷了我。「咋地,你跟小哥生活不協調嗎?」

他娘的死胖子你這真相帝!非得講出來不可嗎?!

我當下乾笑兩聲。「就說是朋友了嘛,你老人生閱歷和相好都比我多,說到給意見什麼的我第一個就想到你……」

幾頂高帽子扣下去,胖子也樂呵呵的。「得了天真無邪同志,把你“朋友”的事講給胖哥哥聽,胖哥哥幫你解惑。」朋友二字還要特別加強語氣。

我心裡直問候王家祖宗十八代,嘴裡吞吞吐吐的把事情講了個大概。

胖子聽完一直止不了笑,到我說要把他放在我這兒寄賣的玉珮丟進馬桶沖走,他才喘著氣的說:「我說天真無邪同志,你家小哥會不會不行了?」

「他娘的你才不行﹗你全家都不行!!!」我氣的把聲量提高了八度吼回去,渾然不覺自己也把“朋友”這個掩護屏障丟到外太空了。「小哥他不行的話,全世界沒有一個男人是行的!」

「行行行,你的男人最行得了吧。」

「你他娘的認真點好不好﹖快給我一個說法!」

「我說天真,你自己也是男人,男人愛追求新鮮感你又不是不知道。」

「可是小哥不是這種人……」我遲疑地說。君不見他對天花板的愛有多堅貞不移。

「悶聲不哼的人才是最危險的。」胖子笑說。「你又猜不透他心裡想什麼,哪天他有外遇了還要等他告訴你咧。」

我無語。

「胖爺就一句話,不要以為小哥會永遠留在你身邊,你想留住他,自己就要多花點心思。」

再跟胖子敷衍了兩句就匆匆掛線,講過什麼都不記得了。”不要以為小哥會永遠留在你的身邊”,這句話深深撼動了我。我無力的趴在書桌上,漫無目的地按著滑鼠逛網頁。

花點心思嗎﹖我一無人生閱歷二無戀愛經驗,跟客戶打交道自是得心應手,可是在張起靈面前總是傻愣愣的,別說哄他高興,沒作出什麼丟臉的事已經是萬幸了。

按著按著,無意中進入了一個網上購物網頁。看到網頁上的商品,我心中一動。

想要抓住男人的心,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。

隔天中午,我和張起靈在西冷印社與王盟吃過中飯後,我讓張起靈進了內堂,跟他說我去菜市場張羅今天的晚飯,讓他和王盟一起看店。他眼裡帶點疑惑,但也沒說什麼。我心想,以張起靈的鑑別能力,由他來看店可能比王盟還要可靠,只可惜客人沒法跟這惜字如金的悶騷傢伙溝通就是了……想著想著我不由得笑了。

「吳邪,怎麼了?」張起靈的眼神益發疑惑。

「沒事沒事。我出去了,你待到王盟關店就自己回家吧,我買好東西就回去。」

張起靈輕輕點一下頭,就窩在我常用來假寐的貴妃椅,跟天花板交流感情去了。

我開著我的小金杯,去了距離稍遠但食材較齊全的菜市場。我平日極少下廚,不是不會煮,而是因為比較像樣的菜市場都太遠,每天買個菜都要開車實在太麻煩,在家裡屯積新鮮食材又容易變壞,所以久而久之,就索性以住家附近的外食維生,家裡的廚房就淪為煮泡麵的地方,有些時候連必要的調味料用罄都忘了補充。

我先去買今晚要用到的食材、水果、甜品和調味料等等。我下了決心要露一手,普通的菜和肉自然是少不了的,另外還去買了條草魚,準備做家庭式的西湖醋魚。我不敢說我做的可以及的上樓外樓的大廚,但以家常菜的程度來說,我有不輸人的自信。

買齊必要的用品之後,我猶猶豫豫的走進一家家庭用品店。

我買了件圍裙。

明明是普通的家庭用品,可是一想到我今晚要拿它怎麼用,我就耳朵發熱。女生的款式都太小,穿在身上幾乎都綁不起來,最後我選了一件款式最陽春的、純白色的工作用圍裙。我紅著臉去付款,收錢的姑娘一臉奇怪的直盯著我瞧。我大概可以猜到她在想什麼︰又不是買衛生棉,咋的臉紅成這樣。

東西買好了,我就開著小金杯飛奔回家。回到家裡,先把東西放到該放的位置,圍裙也給掛在廚房的一角,然後就開始處理各項食材了。做飯什麼的最麻煩就是洗東西,今天要做的都不複雜,最麻煩的也不過是把草魚宰了洗淨。沒多久已經做好滿桌佳餚。我雙臂抱在胸前,邊欣賞努力的成果邊滿意的笑。

在我享受著家庭主婦的快感時,張起靈也剛好回來了。

「小哥你回來啦。」我笑了開來。拉著他往桌邊坐下來。「來試試我的手藝。」

「為什麼?」這悶騷傢伙,大概是想問為什麼我今晚要親自下廚吧……

「小爺我心情好不行嗎?」我挾了一箸西湖醋魚給他。「你不把菜吃光,就別想再有下一次。」

張起靈淡淡的勾了一下嘴角,淡的差點看不到。之後他就一直默默的吃,我往他碗裡挾什麼,他就直往嘴裡送。雖然他沒說好不好吃,但看著他顯得比平日柔和的面部線條,我自己心裡也是暖融融的。

其實,或許我想太多了。

不會永遠留在我身邊什麼的都沒所謂了。

我只要有過現在這一剎那就好。

飯後把桌子收拾了一下,我拉著張起靈跟我一起窩在沙發看電視。電視在播放什麼節目都沒所謂,他只是把培養感情的目標由天花板轉移到電視上而已。而我盯著電視的綜藝節目看,也沒把內容看進腦子裡,心裡一直噗通噗通的,在盤算著什麼時候上“主菜”。

「小哥。」

「嗯?」

「要不要吃飯後甜點?」

「……嗯。」

「我去拿?」

「嗯。」

我屁顛屁顛的往廚房裡跑,輕輕掩上門,然後盯著掛在角落的圍裙看,盯著盯著自己就先面紅耳熱了。我深深吸一口氣壓下那讓我想就此放棄的羞恥感,以一往無前的精神,完成之後的“壯舉”。

我把一身居家服連內褲都脫掉,再把圍裙套在身上,把圍裙兩個蝴蝶結固定綁好。因為是工作用圍裙,穿在昂藏七尺的我身上也剛剛好,身前的圍裙長度恰好遮擋著重要部位,但身後一絲不掛的感覺涼颯颯的,讓我感到說不出的彆扭。爺爺說凡事都要主動的,我背對著廚房門,下了必死決心……

「小哥。」

我朝門外喊。

「嗯?」

冰箱裡的水果和巧克力蛋糕都拿出來了。

「過來一下好嗎?」

我用眼角餘光瞄著廚房門的方向。

「嗯。」

張起靈推開虛掩的廚房門。

我怯生生的半轉身回頭看了他一下,看到他僵住了。

「小哥,飯後甜點你想吃水果,吃蛋糕,還是……想吃我?」

 

我實在是羞的不敢直視張起靈,就趕快轉回去作勢整理剛拿出來的水果和蛋糕,但背後一直悄無聲息的,我又忍不住再回頭瞄了一眼,這一看可不得了,只見張起靈直直的盯著我瞧,雙眸依然像往常般漆黑深邃,但平日晶亮的光芒完全暗下來,取而代之的是更為熾熱的東西。他喉結上下移動著,一步一步的朝我走過來。

我會不會做的太超過了……?

還沒回過神,張起靈已經貼上我的後背。毫無遮掩的後臀馬上感到有個灼熱而堅硬的東西貼上來,隔著他的褲子,可以清楚描繪出內裡陽物的形狀。我身體一震,不由得往前一縮,但前方已經是流理台了,想躲也躲不到哪裡去。

張起靈一手扣著我的腰,一手托著我的下巴,把我整個人都鎖在他懷裡,上至後頸下至大腿,無一不緊貼著我背後的人。然後他就開始舖天蓋地的攻勢,托著我下巴的手一使勁,我不由自主昂起頭,他就湊過來舔吻我的耳垂,再順勢往下移啃咬我的頸窩。另一隻手也沒閒著,慢慢從我腰部往下移,隔著圍裙摩挲著我逐漸昂揚的分身。

「嗯......好癢......」我難耐的扭動身體,渾然不覺自己裸裎的後臀正好隔著褲子摩擦身後的陽物,撩撥著張起靈的慾火。

張起靈猛地把我扳過來面向他,用身體直把我往流理台處擠,壓的我屁股生疼。他捧著我的臉,啜吻著我的嘴唇,再用舌頭叩開我的牙關,肆意在裡面翻攪著。

我完全迷醉在這個充滿侵略性的吻之中,只能偶爾翻動一下舌頭配合他的進攻,亦無暇顧及沿著嘴角流淌而下的唾液。不一會,張起靈就把注意力轉移到銀絲劃出的軌跡,他沿著嘴角一路舔吻,掠過下巴,越過頸脖,再停留在鎖骨處肆意啃咬。下身亦一個勁兒的隔著圍裙往我那裡蹭,害我全身發軟,只得用手軟軟的圈著他的腰借力,勉強站直身子。不一會便覺得圍裙內側黏黏答答的,沾滿了因興奮而分泌出的汁液。

「小哥……你慢點……」我忍受著張起靈潛進圍裙內肆虐的大手,難耐的扭著腰,一個踉蹌幾乎要滑倒在地上。他架著我,突然間就把我抱坐到流理台上。我心想,這流理台也有些年份了,這麼一折騰會不會給壓垮?修理的話要找哪家維修公司?要不乾脆全屋來一次大整修好了……

「別分心。」張起靈見我走神,大手又潛進圍裙內,大力的捏了我的分身一下。

我紅著臉低頭俯視他,只見他慢慢的蹲下去,直至半跪在地上,他那被情慾染成闇暗的漆黑雙眼亦與我羞人的地方呈水平線。

「一起吃。」

沒頭沒腦的一句,聽的我呆住了。

「我說,三樣拌著一起吃。」手裡還握著我的東西,張起靈騰出一隻手拿起旁邊的巧克力蛋糕,厚厚的抹了一手巧克力鮮奶油,一古腦兒抹在我那裡,從尖端直抹至雙球,再沿著股溝填滿,然後嘴巴就湊上去。

他娘的哪有人這樣吃蛋糕的?!

張起靈拿著我的東西細細的舔舐著,由尖端開始順著軀幹上下滑動,把沾在上面的鮮奶油一吋一吋舔掉,其它沾了鮮奶油的地方亦鉅細無遺的舔了一遍,而且他好像對我的菊穴特別有興趣,除了以舌尖在菊穴外旋轉打圈,還不時輕探進去。

以前沒受過這樣的挑逗,現在整個胯間都受著他舌尖的照顧,濕濡溫熱的觸感帶來直衝腦門的快感,思考功能都快要被麻痺了。我急喘著,手擱在他頭上,早已分泌不少汁液的分身現在更是硬到不行,昂揚而顫抖著。

好像是舔滿足了,張起靈站直了身子,摟著我的腰,饒有興味的盯著我的臉看。

臉又熱又燙,我猜一定是紅的可以滴出血來。我半瞇著眼,朦朧中看到他臉頰嘴角都沾了不少鮮奶油,迷迷糊糊的就伸出雙手勾著他的脖子,湊上去舔舐乾淨。我感到他身體僵了一下,正暗想我是不是又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,他就用力壓著我後腦,把我的舔吻加倍奉還。

突然間我感到張起靈的手再摸往我下身,兩根奇長手指輕輕按壓著菊穴的皺摺,剛才的舔舐已令菊穴濕糊的一塌糊塗,就著沾在穴口的唾液和鮮奶油,噗吱一聲就擠進了一根手指。異物突然入侵,驚的我睜大眼睛,正要衝口而出的驚呼卻馬上被他的唇舌給堵回去,在我嘴巴裡又是一陣翻攪。不一會,我感到另一根手指已在洞口擠壓著就要準備進去。

「吳邪,放鬆。」

張起靈湊到我耳旁呼著熱氣,輕聲呢喃,在我酥的全身輕顫的一剎,兩根手指已完全埋進我後穴。

放鬆個毛啊?!突然間插進兩根手指那麼多,難過死了!我緊緊圈住張起靈的脖子,專心去放鬆下身的肌肉。只是越想放鬆就越是不受控制,下邊的肉穴不由自主緊絞著侵入的手指。

「他娘的……痛啦……」明明是想罵髒話的,但那個語氣,聽起來卻說不出的委屈。我感到眼眶有點濕潤,好似被擠出些眼淚了。我雙手用力揪著張起靈兩肩,往後挪動著下身就要把手指弄出去。可是他馬上用另一隻手擢住我的後腰,用力把我整個人往他懷裡壓。他身體卡在我兩腿之間,我被壓的死緊,只能把腿張的更開,因疼痛而顯得稍為疲軟的東西亦貼上他撐著帳篷的地方,幾乎可以感到褲子裡面的脈動。

這悶騷的行動派也不廢話,嘴巴一湊上來又逮著我的嘴唇吸吮。好像要安撫我似的,這次的吻沒有了侵略性,他輕吮著,仔細地把我的嘴巴裡裡外外都舔了一遍。之後就沿著臉頰一直親到耳朵,用舌尖挑逗我的耳垂,再沿著脖子的曲線一路輕咬至頸窩。剛才制止我逃開的手,現在按著我的尾椎處,一邊維持著相當的力道壓著我不給逃開,一邊用掌心緩慢的打圈摩挲。在他輕柔的安撫下,不一會我全身就酥軟的像沒了骨頭似的,也沒空去注意埋在肉穴裡的兩根手指了。

感到懷裡的身體放輕鬆了些,張起靈就著插在後穴裡的手指緩緩翻過手腕。他讓掌心朝上,慢慢覆蓋在會陰處輕力摩挲,拇指亦輕輕按壓著會陰上方的雙囊。他的手很大,整個胯間都被他溫柔包覆著,並不時施力按壓,溫暖而帶有節奏的觸感讓我舒服的下身一陣顫抖,嘴裡亦夢囈般發出呻吟。看到我的狀況漸入佳境,張起靈慢慢抽送仍在肉穴裡待機的兩根手指,觸摸著內壁四處查探,不消一會就摸到個與其他地方觸感不一樣的凸起。才輕輕按一下,電流般的快感就傳遍全身,我不由得直起腰,嘴裡的呻吟亦一下子走了調。

好像找到什麼值錢明器似的,張起靈瞇了一下眼睛,對長年面癱的他來說,這幾乎是寫了滿意兩個字在臉上了。奇長手指的發丘探穴技能完全展開,他讓兩根黃金手指在肉穴內不斷變換方向姿勢,或按壓或搔刮,攻擊著那一點凸起。兩指亦不時曲張著,藉著指節一點一點的撐開我緊縮的後穴。

「小哥…嗯…起靈……起靈……」這時我也收起了反抗的爪子,半瞇著眼,兩手撐在流理台,挺直腰任著張起靈把玩我下身,並隨著他的節奏或高或低的囈著呻吟。不一會,緊縮的後穴已被開拓的柔軟,再次昂揚的分身亦滲出更多汁液,沿著軀幹流下。

「吳邪。」

「啊嗯……嗯?」我茫然睜著兩眼看張起靈,只見他意味深長的淡淡勾著嘴角。

「我餵你吃香蕉。」

我還沒理解張起靈到底要唱哪齣,他就把手指抽出來,並伸手在那已經洗乾淨的滿滿一籃水果中,挑了根香蕉抵在我的穴口。

「我說起靈……」意識到他要幹什麼,我猛地一個激靈,蜷起身體又要往後縮。

「不帶這樣拿食物來玩的……」還沒退到幾公分,他就抓住我的腳踝把我拖回原處,還讓我的腳踝抵在流理台的邊緣,大大的張開呈M字型。

這挨千刀的悶油瓶,拿小爺我當點心拼盤玩的我死去活來都算了,還要給小爺擺個愛情動作片裡那些女主角的pose,小爺跟你沒完……啊!!!

腹誹還沒結束,那根香蕉已經噗吱的擠進後穴。

菊穴經過黃金二指的細心擴張,皺摺早已變得柔軟,而且香蕉不會比張起靈那兩根手指粗多少,說真的也不會太過難受。只是菊穴迎進了一根沒有溫度的陌生事物,那種違和感實在是怎麼說怎麼彆扭。卻見張起靈手握著香蕉緩緩抽送,模擬著交合時的抽插動作,眼睛眨也不眨的直盯著我的臉看,我一個激靈,感到說不出的羞恥,只得兩手掩臉不去看他。但張起靈卻扣著我的手腕硬是往下拉,執拗的看著我的臉,不曉的他是要讓我看清楚,映在他眼瞳中的我到底有多放浪,還是要讓我的眼瞳裡滿滿的充塞著他的倒影……

在張起靈那彷彿可以把我熔化掉的灼熱注視下,我感到莫名的興奮,分身更是猛的脹大了一圈。迷迷糊糊的我只覺得後穴深處又冷又空虛,那種難受感,現下埋在裡面的事物是遠遠不足夠填補的。

我想要更灼熱的東西。

我想要張起靈。

「起靈……起靈﹗我要你進來……」我掙脫他扣著我兩腕的手,軟軟的反抓著他,並伸長脖子索吻。

張起靈低下頭來滿足了我,在一番唇舌交纏之後,他的氣息亦變得粗重了。他拿掉香蕉,並迅速脫掉衣服。左肩上青黑色的麒麟紋身正張牙舞爪的宣示它的存在,複雜細密的線條已蔓延到盤骨的位置。我半睜著眼睛,著迷的以指尖勾劃著那猙獰的線條。

他讓我趴在流理台上,再伏在我的身上,兩手緊摟著我的腰。裸裎的後背緊貼著他的前胸,他灼熱的巨棒亦正陷在我的股溝間,兩人的體溫都在急遽攀升。

「吳邪,可以麼?」張起靈湊到我耳邊說,熱氣吹進耳朵,惹的我一陣癢。

「別嘰嘰歪歪的……趕快進來……」後穴的空虛感讓我快抓狂了,我扭著腰,拚命拿後臀往他那裡蹭。

張起靈也真是不客氣,抬高我的屁股,一挺腰就貫穿到最深處。

「痛!他娘的……你就不能悠著點﹖!」我痛極驚叫。張起靈的巨大灸熱和香蕉根本沒的比,一下子擠到最深處,我完全承受不了。身體硬生生被撐開,那彷彿要把我撕裂兩半的劇痛令我全身上下都繃的死緊,肉穴也緊絞著張起靈的分身動彈不得。

這挨千刀的,有必要一進來就頂到最裡面嗎?!

「是你叫我進來的……」他喘著粗氣。被夾著也不好受,總覺得他的語氣有一點無辜。

兩個人在僵持著,張起靈抓著我的腰動也不敢動,我則是死命抓著流理台邊緣,大口大口的深呼吸,集中精神去放鬆身體。只是越是刻意去做就越沒有效果,情況一點也沒改善。

「我不、不要了……出來……」被撐的眼淚都流出來了,我嗚咽著扭動腰臀,想說先讓那折磨人的巨大退出去,可身後的傢伙說什麼也不願意,像鐵箝般的兩手用力穩住我的腰,下身更是一個勁的把我往流理台處擠不給逃開,結果他的巨根埋的更深入了。

他娘的這不就把我往死裡頂嗎﹖我都痛的冒白毛汗了。

突然間,我感到背後的人好像在旁邊胡亂抓了瓶什麼東西,一古腦兒倒在我屁股上,涼涼的液體沿著屁股的弧線流往股溝,再順著大腿淌下,下半身沾的滿滿都是。

「咦嗯?!」我冷的一個激靈,扭過身伸手去摸自己屁股,滑不溜丟的原來是——橄欖油。

我實在是哭笑不得,這下子悶油瓶可真是倒出油來了,該佩服這傢伙的急智嗎?

但下一刻我就自暴自棄的想,後穴裡又是蛋糕又是香蕉又是橄欖油的,待會還有那個……他娘的那個麒麟精,這下要我怎麼洗乾淨……

托這走神技能的福,我已忘了仍在下身肆虐的人間凶器,不集中精神去注意的話,身體自然而然的放鬆,漸漸就沒那麼痛了。從穴口滲了些橄欖油進去,在油的幫助下張起靈也慢慢的可以動了。他把自身稍為抽出了一些,抹了一點欖油上去,然後在我沒為意之際緩緩擺動腰抽送。隨著抽送的幅度擴大,漸漸可以聽到交合處傳來淫亂的水聲。他再次俯下身來啃咬我的背,那個狠勁,我肯定後背會留下又青又紫的一大片吻痕,好幾天見不得人。

「吳邪、好緊……」他那充滿情慾的暗啞語氣,直叫我瘋狂迷醉。我用力抬起腰,配合身後男人的動作。在持續進行的活塞運動之間,他騰出手來緊握著我的分身,就著橄欖油上下捋動,那不能言喻的滑膩舒服,酥麻的讓我覺得頭皮都要炸開了。我放聲呻吟,拚命擺動腰,完全沉浸在張起靈帶給我的快感之中。

受著那前後夾攻的快感衝擊,不一會我就覺得渾身無力,兩腿也軟軟的快要站不穩。我們現在身上都沾了不少油,張起靈雙手滑膩膩的,我感到他要抓住我的腰也很勉強。突然間他把埋在我體內的巨根抽出來,我感到一陣空虛,才嘟嚷著扭過頭瞪著他,他就把我扳過來抱坐到流理台上,然後一抬腰再次把我填滿。換過姿勢,這一下貫穿分毫不差的頂撞到裡面的凸起,惹的我又是一下尖叫。

「起靈!起靈!慢、慢點……要死、我要死了!」

張起靈卻一個勁兒抓著我的腰抽送著,每一下挺進都執拗的撞上那令我發狂的點。他持續捋動著我的分身,拇指在尖端處打圈刺激著。橄欖油和著不斷流下的汁液,胯間已經濕的一塌糊塗。一時間,廚房裡充斥著噗吱噗吱的淫靡水聲,還有我那近乎嘶吼出來的呻吟聲。我現在才相信,那些小電影的音效絕不是作假的……

「吳邪、裡面好熱……」張起靈低喘著,湊到我的耳邊呢喃,平日顯得蒼白的臉現在多了一抹潮紅。我兩手攀著他的脖子,靠在他左肩,用臉頰摩挲著那張牙舞爪的麒麟紋身。那是可以把我熔掉的溫度。

我沉淪在滅頂的快感之中,腦袋已一片空白。我抬起雙腳勾著張起靈的後腰,想讓他更深入到我的最深處,想讓兩個人的肉體更加密不可分。這動作好像又按到張起靈什麼開關,他低吼了一聲,用力擺動腰作最後衝刺。每一下都像是要貫穿我似的狠狠插入到深處,那股狠勁帶來的快感衝擊都要把我逼瘋了。我死命用四肢緊纏著張起靈,自身緊貼著他的小腹,抽送時摩擦著自身尖端帶來的快感更是把我推向臨界點。不一會我就全身痙攣著攀上高潮,白濁的液體沾滿兩人的胸腹間。同一時間,張起靈緊緊摟著我,悶哼一聲,在那最深的一次挺進間射了在裡面。

一切動作都靜止下來,只餘下劇烈的喘息聲。

我把臉埋在張起靈的肩窩間,聽著麒麟紋身下傳來的劇烈鼓動。

只要有過現在這一剎那,就好。

* * * * * * * * *

我站在浴缸裡,抬起一隻腳踩在浴缸邊緣露出最羞人的地方,哼哼唧唧的讓蹲在身後的張起靈清理我甬道內那亂七八糟的東西。我罵罵咧咧的,他也不搭話,就只是默默幫我處理,整個過程中嘴角一直保持著微不可察的弧度,忒詭異的。好不容易才洗乾淨,我靠坐在張起靈懷裡,兩個人一起泡澡,並讓他幫我搓揉那痠痛到不行的後腰。

「吳邪。」

他忽然從後抱著我,下巴抵在我的頸窩,寵溺的拿臉頰蹭著我的臉,略長的瀏海有一下沒一下的搔著我的臉頰,怪癢的。

「幹嘛?」我側過頭,呆呆的看著背後的人。

「兩星期又四天。」

「嗄?」完全不理解張起靈在唱哪齣。

「你知道我忍耐的多辛苦嗎?」

先不管內容,他娘的這悶油瓶子一口氣講了十一個字!我不由得僵住了。他這個樣子跟平日很不同,難道真的給死胖子那烏鴉嘴說中了,這挨千刀的真的在外面怎麼了嗎﹖要攤牌嗎﹖是有外遇嗎﹖還是有孩子了﹖各種想法紛至沓來,大腦的CPU一下子處理不了,當機很久才回過神。

等一下,兩星期又四天,這不就是張起靈最近把我晾在一旁沒親熱的天數?!謎團好像因為此訊息而連接起來……

「你說忍耐……是指晚上……睡覺的時候?」

「嗯。」略帶涼意的唇瓣輕抿著我的耳垂,更癢了。

「為什麼……?」

「我想看你主動要我的樣子。你讓我等太久了,害我差點忍不住。」他開始用牙齒輕咬著我的耳廓,我縮了一下脖子。「不過,很值得。」

張起靈的嘴唇貼在我的脖頸,我好像感覺到他嘴角上揚。我雙手掩面,他娘的我終於知道這挨千刀的悶油瓶躲在廁所幹什麼了!我開始想像張起靈每次快忍不住時躲在廁所D.I.Y.的情景……不行,太崩壞了,我笑的肩膀聳動,直至他不滿的一口咬在我肩膀上,我才止住了笑。

不對!生氣的該是小爺我才對!!!

「他娘的你算計小爺?!」突然間意識到這一點,我氣的炸毛了,猛地轉過身來就要捏他脖子,浴缸的水也濺了一半出去。

「吳邪。」他輕而易舉的用單手就扣住我兩腕。

「幹、幹嘛?」我對上他墨黑如黑曜石的眼眸,想起這是個能夠秒殺血屍和海猴子的主,整個氣勢就萎了。更何況現在,他眼底閃爍著某種危險的光芒。

「我會補償。」

「嗄?」我二次當機。悶大爺,你又要唱哪齣了﹖

「補回兩星期又四天的份。」他空出來的手慢慢往下移。

「等、等一下!他娘的張起靈你給我差不多一點!」

「吳邪……」

「嗯啊、嗯……起靈、你悠著點……」

-完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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